纪少,有种别爱我_分卷阅读_347
作者:樟木子      更新:2020-07-31 14:06      字数:3748
  语气有些遗憾:“我都没能参加荣欢的婚礼,等我好了,把结婚礼物给你补上,可不许嫌弃。”
  又问她:“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带来给奶奶见见?”
  叶荣欢顿时有些尴尬,她的那些事要是告诉郁奶奶,她心情肯定要受影响,正为难要怎么说,纪清河忽然走了上来,笑道:“我就在这里,奶奶想见我,不需要另外挑时间了。”
  叶荣欢神色一滞,看了他一眼,却选择了沉默不反驳。
  其他人神色不一,却也都默契地没说话,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郁奶奶先是诧异,继而恍然一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清河是荣欢的朋友呢。”
  叶荣欢他们进来前,郁奶奶正询问纪清河他们的身份,纪清河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郁奶奶之前还疑惑纪清河和纪老爷子为什么来看她,现在却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叶荣欢。
  叶荣欢一进门就没和纪清河说话,两人间气氛也不对,郁奶奶看了看两人,却笑了笑没在意,只以为夫妻两个在闹别扭。
  也怪不得没一起来。
  探望完了郁奶奶,就要离开医院了。郁奶奶要在医院休养一阵子,等能下地行动了才能出院,叶荣欢本来想留下来,但是就她自身的情况,殷家人怎么可能允许。
  最后郁扬留了下来,其他人都离开。
  纪老爷子邀请殷家人去纪家,殷爷爷他们也没拒绝,这次除了来探望郁奶奶,也还有去纪家一趟的意思,上次纪老爷子上门待了两天,他们怎么着也该有来有往才是,不然让人误会他们看不起人家。
  叶荣欢不太想去,但是长辈都同意了,她没有说话的资格。
  更别说殷辞雪已经先带着峥峥过去了。
  上车前叶荣欢感觉到老爷子看了她好几眼,那眼神里带着不容错认的惊喜。
  一开始她还没多想,直到下车的时候,她踩到了一颗小石子,身子歪了一下,没摔倒,却吓到了不少人。
  纪老爷子的反应最大,叶荣欢一看过去就看到老爷子盯着她肚子,一脸的紧张。
  她僵了一下,倏地看向纪清河。
  纪清河已经猜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回事了,大概也告诉了老爷子。
  进门后无意间从殷母口中知道叶荣欢没休息好,老爷子立即道:“那快去休息,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怎么能不好好照顾自己呢。”
  立即让贺阿姨扶她去了。
  叶荣欢也没有拒绝,心头的事放下了,现在就觉得有些困。
  叶荣欢这一觉睡得很沉,只是后来将醒未醒的时候,总觉得身边似乎有个人,只是睡饱了睁开眼睛,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第二个人影。
  她坐起身来,盯着肚子发了会儿呆,掀开被子要下床,却发现有些不对。
  她这一觉睡得规矩,睡着是什么姿势,醒来还是什么姿势,应该没有动作,可是边上的床单上却有些褶皱。
  伸手一摸,竟然还有残留的温度。
  她愣了一愣,又摸另一边,两边温度是不一样的。
  恐怕刚才睡梦中的错觉根本不是错觉。
  起身整理了下仪容,她出了房间。
  刚靠近客厅,面对她这边的殷母就瞧见了她,温柔一笑,问她:“休息好了吗?”
  刚才还听见点说话的声音,现在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齐齐看向她。
  叶荣欢脚步顿了一瞬,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休息好了。”
  又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在说峥峥像他妈还是像他爸。”殷奶奶抱着峥峥,捏捏他的小脸,满脸的喜爱都掩饰不住。
  叶荣欢刚才隐约听见了一句,说的分明不是这个,但是她也没问,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去看郁奶奶,殷奶奶他们也去了,只是下午刚从医院回来,就跟纪老爷子提了要回去。
  殷爷爷殷奶奶要回去,殷父殷母还有殷辞雪也有事要忙,自然都是要走的,只剩下叶荣欢一个。
  她本来还担心殷母会放心不下她,要让她一起走,正迟疑着怎么争取留下来,没想到她还没开口,殷母就先道:“知道你担心你郁奶奶,现在肯定不放心和我们一起回去,那你就先留下来吧,有贺阿姨他们照顾着,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要有什么事,要给我和你爸爸打电话,知道吗?”
  叶荣欢有些意外,但是这正和她意,就点头,“我知道的,妈。”
  能留下来陪郁奶奶,她自然是开心的,只是每天都要见到纪清河,这又让她有些踌躇。
  她试探着提了一句不住在纪家,刚说出这句话,纪老爷子就一脸伤心难过,“荣欢还说把我当亲爷爷看待,这才多久,就和爷爷生分了吗?”
  叶荣欢连忙否认,也知道搬出去是不可能了,就没有再说。
  纪清河这阵子几乎不去公司,每天她去医院都全程陪同,她或委婉或直接地拒绝了一两次,他也全当没听见,最后她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一开始的两天她都让贺阿姨陪着,但是之后贺阿姨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纪老爷子给她安排了另外一个女佣人,但是这人和贺阿姨完全不能比,纪清河一个眼神,就吓得动都不敢动,对她的指示也视而不见。
  两次之后,叶荣欢索性不带了。
  这却正和纪清河的意,叶荣欢感到他气息都愉悦了许多。
  她虽然自觉不用人照顾,但是怀着身孕和正常人到底不能比,很多时候还是要让人帮衬。
  最让她辛苦的是肚子里的宝宝比峥峥当初要调皮许多,动不动就踹她肚子,她时常走着走着就要停下来,扶着肚子等那阵难受劲过去了,才继续走。
  纪清河陪在她身边,细心体贴一点也不输给贺阿姨。走路的时候他展臂护着她,坐下休息的时候他给她擦汗,给她倒水,温言软语地安慰。
  一开始叶荣欢还不想搭理他,但是后来渐渐地就没再拒绝。纪清河的动作越来越亲昵,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纪清河暗自欣喜,和她两人独处的时候,试探着环住了她的腰,手落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抚摸,问她:“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回家啊?”
  叶荣欢不说话。
  他却仿佛知道了她答案似的,后来又试探着说:“古堡婚礼你喜欢吗?等宝宝生下来,你再恢复一阵子,峥峥大概就能走了,到时候让他给我们当小花童,你说好不好?”
  隔天又给她看设计图,“我亲手设计的戒指,你戴上一定很好看,喜欢吗?”
  到郁奶奶出院的时候,他已经把婚礼的各种筹备都和她说完了,走路都已经牵住了她的手,遇上朋友也不掩饰对她的亲昵。
  叶荣欢和殷母通电话的时候透露郁奶奶已经出院了,殷母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还没回答,纪清河就将电话抢了过去,帮她给了答案,说她还要再待一阵子再回去。
  殷母竟然也不觉得他帮叶荣欢回答有什么问题,还和他聊了好一会儿,嘱咐了一番要如何照顾孕妇,才挂了电话。
  纪清河扔开手机就抱住了她,“宵夜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叶荣欢拉开他的手,将自己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不吃,我要休息了。”
  “那就休息吧。”纪清河抬手就关了灯,掀起被子进了她的被窝。
  “……你给我下去!”叶荣欢踹了他一下。
  “小心一点——”纪清河却在担心她伤到自己,“上次的教训还没受够吗?我皮糙肉厚,你想教训我,可以用的工具多的是,何必动自己的手脚,再抽筋一回怎么办?”
  “你给我闭嘴!”
  纪清河:“好好好不说了。”
  “下去。”
  纪清河:“这不行,你这样子没人照顾着怎么行?而且不陪着你,我时时都在担心我孩子老婆出事,睡都睡不着。”
  “你睡不睡得着和我有什么关系。”
  纪清河:“是是,是没关系,但是我不放心你啊,讨厌我没关系,但是你得为宝宝想想是不是?要是你半夜三更我不在的时候出点什么意外,让宝宝出了事怎么办?你就不心疼不难过吗?”
  “闭紧你的乌鸦嘴!”
  纪清河:“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也不是危言耸听,这样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对不对?听贺阿姨说你昨晚起夜的时候差点在洗手间摔倒?当时是没事,但你事后就不知道害怕吗?”
  “……我没有差点摔倒!我只是差点撞到门!你从哪听来的这些——”
  纪清河:“好吧好吧,是撞到门,但是从这就能看得出来你多迷糊,竟然还能撞到门,这次是撞到门,下次呢?你敢保证不会出什么事吗?我的那些担心有错吗?”
  “那你滚出去,让贺阿姨进来!”
  纪清河:“不滚,你是我的,贺阿姨她凭什么睡的我女人?”
  “……”叶荣欢口水都耗干了,差点被他气死,顿时反手就是一巴掌。
  纪清河:“我脸在这呢,太黑看不见吗?要不我开灯让你看着重新打?”
  “……”
  纪清河:“不想这么麻烦的话,我帮你一下。”
  他拉着她手就往自己脸上抽了一下,“啪”地一声。
  “怎么样?有没有开心一点?”
  短暂的寂静后,房间里爆发出一声忍无可忍地怒喝:“纪清河!”
  过来敲门想问问叶荣欢要不要吃宵夜的管家动作顿住,又把手收了回来,默默地转身往回走。
  第二天早上,谁都看见纪清河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一时间气氛很是微妙。
  管家委婉地提醒了一句,问纪清河要不要想办法遮掩一下。
  纪清河却一副引以为傲的样子,淡淡地一抬眼皮,“遮什么遮?为什么要遮?没老婆的人还没这种待遇呢。”
  管家:“……”
  忍了忍,没忍住说了一句:“纪少,容我提醒一句,您现在也是个没老婆的人呢,叶小姐又没答应您。”
  纪清河哽了一下,早餐都有些吃不下了,“……早晚的事!”
  管家默默走开。
  在家里挑战了佣人们的神经还不够,纪清河顶着那个巴掌印到公司晃荡了一圈,吓坏了不少人,员工个个都在传他们纪总像是被人打了。
  “那么大那么红的巴掌印,我亲眼看见的!”
  “嘶——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连我们纪总也敢打?!”
  “那纪总现在岂不是很生气?我待会儿要去送策划案,你别吓我啊……”
  “不,纪总一点也不生气……好像心情还挺好?”
  纪总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过去汇报工作的一个主管无意间说了一句:“难道是总裁夫人……”
  纪总一高兴,就赏了人这个月双倍的奖金。
  ……
  叶荣欢这次生产比较顺利,没受多少苦。生下来的是个小姑娘,还没出生殷爷爷就已经给取了名,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来到了这个世上。
  峥峥已经能走了,只是走得还不太稳当,跌跌撞撞地走到小床边,好奇地盯着妹妹。年纪还小,那和他老父亲如出一辙的霸道却已经初现端倪,仿佛他凑在那里妹妹就是他的了,谁也不能再靠近,殷父刚刚伸手,就被他气势汹汹地拍开了手,然后两只短短的小胳膊张开,护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