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禾闻言嗤地笑了一声，半笑着道:“好了好了，我可不想沾上金鱼那股腥味。”
  顾泽有些哭笑不得:“你说说你，就你刚才摔东西的行为，幼不幼稚？”
  “我那不是在气头上嘛。”
  “那你到底在气什么？”
  “唉，今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我是不是有扯过你袖子，想和你说话来着？”
  “是有那么回事，我当时以为你是在不定时发疯，怎么知道你是有事要说。”
  “……”
  “得得得，算我不对，那你那时想说什么？和你刚刚生气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想通了一些事，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说到后面，许青禾压低了声音。
  闻言，顾泽脸色严肃了起来，“什么猜测？”
  许青禾凑到顾泽耳边低声道:“你不觉得何文光和你表妹接触的有点多吗？”
  听到许青禾那么一说，顾泽一顿，他还以为许青禾要说什么真的很可怕的事，结果……
  顾泽明显没有了原来的好奇:“还好吧，他们是同桌，会说说话正常。”
  相比于其他人，江落白和何文光这桌说的话真的已经是很少了。
  别人同桌是什么都聊，学习八卦，工作生活，小到今天吃了什么，大到国际上又有了什么新闻，不仅课下聊，甚至有时候还在课上聊。
  但江落白和何文光呢？
  除了偶尔调侃吐槽一下，闲聊那么两句，就是论学习，问问题。
  老实说，这两人接触的还真不算多。
  许青禾有点惊讶:“你不觉得何文光大部分时间都在问你表妹问题吗？啊不对，是除上课时间以外的大部分时间。”
  顾泽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但何文光只是多问问题，并没有什么不妥吧？
  总比和小白聊家常好吧？
  顾泽侧头:“所以呢？说明了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许青禾真的怀疑这个顾泽是不是假的。
  顾泽的脑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笨了？
  “你想想啊，一个尖子班的学生，偶尔有难题不会很正常，可是一整天都有难题，一整天都要问别人，这正常吗？”
  听许青禾这么一说，顾泽虽然觉得许青禾的说辞有夸大的成分，但是道理却是没有错的。
  学校发的练习册是针对整个年级的，难度适中，对于尖子班的学生来说，就比较简单，不可能总是碰上难题。
  当然许青禾和江落白这种自己找奥赛题讨论的例外。
  一般来说，大部分人遇到难题都是先自己思考，解不出了再问同学或老师，很少会有人一整天都在问别人。
  而且尖子班的学生自学能力一般都不会太差，很多都是经过自己一番慢慢思考就能解出来的。
  更何况按全年级来看，何文光的水平并不低，没理由有那么多问题需要问别人。
  顾泽皱了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何文光在装不懂，以此增加和小白接触的机会？”
  许青禾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样！所以我怀疑他对你表妹，有什么不单纯的目的！”
  顾泽瞬间被许青禾这话惊得瞪大了双眼:“不单纯的目的？比如？”
  许青禾一脸认真:“比如，想追江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