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柳书桓的脸色果然难看起来，“方陶陶，不管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帮了你，你就这样对你的恩人？而王世仁，不过是这段时间对你有点兴趣，在消遣你罢了，你居然要出卖一个真正帮你的人，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柳公子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对你来说不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么，虽然我很高兴你帮了我，但是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奇怪，我不喜欢没有原因的好意，这让我觉得很不安。所以柳公子，要么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为什么要帮么，要么，我就只能将你送给王世仁做礼物了。”
  方陶陶捏着纸条，“你们这么长时间的好友，想必他应该认识你的笔迹，另外，之前几次你送来的纸条也都在，一并送过去，想必王世仁一定会很高兴我送他的大礼。”
  “方陶陶，早知道你是这样不辨是非的人，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帮助你。”
  “柳书桓，虽然我只是个寻常女子，但也不愿意成为你们任何人手中的棋子，我不想身在局中却什么都不知道，谁都别想操控我。”
  柳书桓愣了下旋即笑道，“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王世仁说的不错，你是十分有趣的女子，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但这件事十分重要，若是说出去，我们都会性命不保，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也都付诸东流，你可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会保守秘密。”方陶陶坚定的说道，“秦汉也一定不会透露出去。”
  此时秦汉也出来表态，“之前陶陶总说有个人在暗中帮助我们，我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正是因为他，对于很多事情我们都能提前做准备，我真的很感谢，虽然很意外这个人是你，但我一定会守护好你的秘密，以感谢你这么久以来的帮助。”
  王世仁无奈，“真是没想到，居然栽到了一个小姑娘手里，实话跟你们说吧，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纨绔子弟，柳书桓做的很多坏事我也并没有参加，我在他身边，是另有目的，跟他沆瀣一气也是为了掩盖我真正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能让你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跟在王世仁身边？”
  “我想救这个朝廷。”柳书桓十分坚定的说出来，秦汉的心里一震，平时看着柳书桓吊儿郎当的，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雄心壮志，说起这话来分明是半点都不含糊。
  柳书桓继续说道，“我不想让国舅爷继续把持朝政，而真正的皇上什么权利都没有，我不想看着真正的好官被流放，而奸臣享尽荣华富贵，我在王世仁身边，就是为了找机会，扳倒国舅爷，王世仁不聪明，或许我能从他身上下手。”
  “所以你在看到王世仁做一些坏事的时候，会想尽办法阻止，比如提前报信。”
  柳书桓点点头，“虽然成功的路上免不了牺牲，但若是能让少一些人牺牲，那岂不是更好么？而且你挺特别的，能跟王世仁对峙这么久，说不定以后能帮到我，所以我才会帮忙，并不是每个人我都会出手帮助，不然早就被王世仁发现了。”
  秦汉捏着那张纸条，“我相信柳书桓说的话，想想之前在学院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跟王世仁站在一边，但实际上从来没有真正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而且这几次也确实是他帮助了我们。”
  “我也是相信的，既然你将这件事跟我们说了，那我们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你想找到扳倒国舅，那我们就帮助你一起寻找国舅的犯罪证据，一定会成功的。”
  柳书桓有些意外，“你们怎么会这么相信我？就不害怕我是王世仁派来的卧底？”
  方陶陶笑道，“我看人一向是挺准的，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往后有什么消息，直接来跟我们说就好了，别偷偷摸摸的放纸条，若是被王世仁发现了，这东西可就是罪证了，傻子才会这么做呢，往后你就是无间道了。”
  “无间道？”柳书桓头一次听到这个词语，秦汉也有些不明白。
  看着两个人求知的眼神，方陶陶耐心地解释，“大概意思就是，王世仁那边有什么动作，你要及时跟我说，而为了应对王世仁，我有时候会透露出一些假消息，这些消息也由你传达给王世仁，双面间谍，但实际上是我们这边的人。”
  柳书桓苦着脸，“虽然王世仁的确很愚蠢，但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蠢，平时在他面前伪装已经很难了，现在还要为两方打听消息，早知道就不跟你说这些了。”
  “要是不跟我说的话，你现在或许已经被我送到王世仁面前了。”
  柳书桓翻了个白眼，“我那时候也是慌了神，居然被你给忽悠了，虽然王世仁这段时间对你还算不错，但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判断的出来他肯定不安好心，留着我还能帮你，又怎么会将我告发呢，所以就算是我什么都不说，你也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哎哟倒是挺聪明的，只可惜现在已经晚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方陶陶一脸得逞的模样，“柳公子现在已经上了我这贼船，想要下去怕是没那么容易了，你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帮我们探听消息了，不过你也不亏，我们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这个朝廷着想嘛，而且有我这么聪明的人帮忙，你的成功率就会更高了。”
  “你的嘴巴总是这么厉害，既然现在都说清楚了，那我可以坐下说话了吗？”
  “当然可以，秦汉，将烛火点起来。”方陶陶说道，然后几个人坐下。
  柳书桓喝了口茶，“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做准备，王世仁此人为了达成目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对你感兴趣，但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想办法得到，还是得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