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第89节
作者:四藏      更新:2021-09-01 00:11      字数:3976
  乔纱对他说:“你若是真不了解我的喜好,就去问问我师兄白封,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一清二楚。”
  她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讥讽,却令谢明君感到不适,彻底冷了脸说:“乔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即便是魔窟一事让你不满,你脾气也发了,事情也了了,适可而止。”不要拿白封故意来激他。
  他终于忍不住要发脾气了,不是高冷、无悲无喜的仙君吗?
  这点小气都忍不了。
  乔纱靠在桌子上,托腮瞧他,明知故问:“我怎么了?魔窟一事你的弟子闯祸在先,连累我在后,你没有半点丈夫的担当,留我在魔窟,我没有与你计较发火,你倒是叫我适可而止。”
  “我哪里有发脾气?处置你的弟子是公事公办,大殿里质问你,我有哪句不对?你的弟子犯错,你这个做师父的难辞其咎,你堂堂圣师却教导出这样的弟子,不该给诸位掌门一个交代?”没让你去挨鞭子就不错了,乔纱望着他,反问他:“我哪里有错的?还请夫君摊开了说清楚。”
  谢明君被她一连串的反问指责问的语塞,她何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乔纱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子,在等着他的回答。
  谢明君被那声音莫名敲的心烦,她如此说来倒全是他的错了,“魔窟一事,我没有先救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我不想听你解释。”乔纱手指一停,打断了他,“事已至此,解释有什么用?若非我运气好,如今我恐怕已经死在魔窟里了。”原主受的那些罪不是白受的。
  她看着他,对他说:“谢明君,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
  谢明君心头一跳的看住她,她的表情里写满了失望,她从他眼前站了起来,在这一瞬,他竟想要伸出手去拉住她。
  可他终究没有抬手,她的衣袖抚过他的身侧,留下一片香气,她走去妆奁下,冷冷淡淡的对他说:“你也不必探我的灵识,怀疑我是不是被附体了,我只是装累了,不想装了。”
  装累了?
  谢明君扭头看向了她,她站在妆奁前,俯身照着镜子,在用仙螺黛描着她的眉毛,阴沉的天色下,她的眉毛细细长长,竟多出了股娇艳的意味,这么多年,她的温良贤淑全是装的吗?
  “当初因为爱慕你,我愿意为了你委屈自己,去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温良得体的师母,但谢明君……”她用小拇指擦了擦眉尾,转过头来看他:“你是不是忘了,我曾是玄门的掌门之女,从出生起就千娇万宠。我也曾是备受瞩目,不可一世的第一剑修。”
  她将仙螺黛叮叮当当的丢回盒子里,一双眉眼如烟雾中的远山山脉。
  谢明君久久挪不开眼,他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乔纱时的模样,她在试剑大会上,一人剑挑十二名弟子,意气风发、趾高气扬,像最耀眼的红莲。
  那时她才十五六岁,无数的弟子仰慕着她。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他确实忘了她曾经的样子,脑海里全是她跟在身后、她站在身侧、她沉稳、她害羞、她谨小慎微的模样……
  “你还有什么要谈的吗?”她问他:“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她不再看他,转身进了内室里。
  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似乎在换衣服。
  他坐在那里,心中泛起说不清的感觉,他看着桌子上的黑匣子,第一次在想:他是不是真的给她的太少了?
  她的喜好,她的性子,他似乎从未了解过。
  院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他听见脚步声看了出去,看见了温雪,温雪拿着一把紫色莲花和一个莲蓬,笑着走进院子,看见坐在厢房里的他后,忙收住笑容,叫了他一声:“师父。”
  谢明君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何事?”
  温雪将莲花和莲蓬抬了抬说:“在后山看到莲花快要开了,想着师母喜欢莲花,就折了几支,还有莲蓬。”
  乔纱喜欢莲花吗?为何他不知,温雪却知晓?
  谢明君眉头皱紧,不悦的说:“诸位掌门你安置好了?领罚的弟子你处置了吗?温雪,你刚从宫中回到门中,不勤加修炼,却惦记着这些?”
  他忽然一挥衣袖,将温雪手中的莲花全部打散了。
  紫色的花瓣飘落而下,莲蓬掉在温雪的脚边,他垂眼看着抿了抿嘴,师父为何要如此?该做的事他全已做好,修炼他也从不敢怠惰,他不过是顺手折来的,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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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里的乔纱偷偷从窗户缝隙里看着可怜的温雪,轻轻将窗户合了上,少年人的心可是很容易嫉恨的,想想可怜的小狗希尔,射杀父亲的苏里亚。
  宿主在激化谢明君和弟子温雪的仇恨?
  “宿主,您还记得您的任务吧?”101有些不明白的问:“这次是驯化万人迷,虽然还不清楚万人迷是谁,但至少清楚是刷好感度,不是仇恨值,您……不要把谢明君的仇恨值刷出来啊。”万一谢明君就是任务里的万人迷,宿主没刷够好感度,把仇恨值刷出来,怎么做任务?
  “我当然记得。”乔纱挑了一件轻软的烟霞色衣裙换上,“你看看谢明君的好感度有没有涨。”
  怎么可能涨,宿主又是讥讽,又是翻脸,又是戴绿帽……
  101点开了后台界面,赫然看见谢明君的好感度,从之前的百分之六十,涨到了百分之六十五。
  它惊呆了,为什么涨了??
  “涨了吗?”乔纱问它。
  “涨了。”101不可思议的说:“涨了百分之五,可我不明白……”
  乔纱冷笑,有什么不明白的,狗男人贱呗,你越千依百顺,他越觉得索然无味。
  他当初也是真心喜欢原主的,但渐渐原主失去了自己,变成了他房间里的一盆花,一碗饭,他习以为常就不觉得好了。
  她就是要让所有男人都喜欢她,都成为谢明君的情敌,越争夺他越沉迷,越虐他就越着迷。
  101吃惊:“我以为您只是在pua谢明君。”
  有吗?
  乔纱系好衣带。
  没有吗?
  101说:“贬低他,质问他,错的都是他,对他很失望,然后开始冷战,让他自我反省,这难道不是pua吗?”
  当然不是。
  乔纱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发说:“本来就是他的错,他当初不也是这么对待原主的吗?”
  101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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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下来时,谢明君设宴招待几位留宿的掌门,命青竹去请乔纱一同来,青竹去而复返,却没请来乔纱,说是乔纱说她身子疲乏,已经在小聂房中睡下了。
  谢明君听的一愣,再次问他:在哪里睡下了?
  青竹答道:“在小聂师妹房中,是小聂师妹回的话。”他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师父,内心里煎熬着,要不要告诉师父,小聂师妹……对师母心思不单纯。
  他偷看师父的脸色,师父脸色好像不太好。
  “谢夫人许是在魔窟里受了惊。”一旁的洛一秋替他解释道。
  谢明君没说话,他心思全在小聂身上,这个邪魔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另一侧的白封忽然站了起来,拱手道:“谢圣君,我想去看看我师妹,送些丹药,圣君想必不会介意?”
  洛一秋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摔了。
  在座的掌门纷纷看向白封,有些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谁不知谢夫人曾是玄门千娇万宠的掌门之女,当初玄门掌门过世时,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女儿,而白封又是玄门的大弟子,深受掌门恩惠,他自然要替玄门掌门多多照拂这个小师妹。
  所以他们笑着说:“瞧白掌门问的,长兄如父,圣君怎会介怀。”
  唯有洛一秋心里打鼓一样看向谢明君,今天下午他也看见了,谢夫人依靠着白封哭的场面,那场面……确实暧昧。
  他觉得白封此时,提出这个要求,实在是……不妥,谢圣君若是拒绝,就显得真介怀什么,可不拒绝,身为丈夫心里多别扭啊。
  只见谢明君望着站起来的白封,脸上没有笑容,清清冷冷说:“我夫人想必已睡下,白掌门明日可早去探望她。”
  “她若当真不舒服,定会想念父母。”白封却紧逼不放的说:“我只去将丹药放在便离开,不会惊扰她。”
  原本大家不觉得什么,可他这副执意的态度,令大家觉察出奇怪来,这关心太过了,便皆静了下来,纷纷看向了谢明君。
  谢明君那张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他只静静冷冷的看着白封,刚要张口说什么,忽听见一声雷响。
  “轰隆”一声,突如其来,只一声。
  惊的殿中众人齐齐朝外看,却见明月当空的夜色下,远处的山脉有碧蓝的光在隐隐波动,而那声雷便是从那山脉中传来。
  “那是?”洛一秋站了起来,他闻到了一股说不清的妖气,从远处的山脉中传来,“那是仙门的禁闭之地?”
  谢明君也站了起来,他看着那抹碧蓝的光,眉头深锁,那是仙门处罚弟子的禁闭思过之地,今晚宁玉和晓碧尘关在那里思过。
  “诸位稍后。”他快步要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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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乔纱早在那声雷响之前,就看到了山脉中映照出的碧蓝光芒,她没闻到妖气,而是闻到了一股腥气。
  101告诉她,那就是妖气。
  乔纱按下了黏在她身上的小聂,嘱咐他不要出门,不要跟过来,率先赶去了那道光的所在地。
  小聂气的站在窗下,一掌击碎了身侧的椅子,他好容易哄着乔纱和他同睡,眼看就要哄着她与他双修了,竟这个时候被道光打断了。
  他倒要去看看,是什么人。
  他等乔纱离去后,嗅着她的气味,暗自跟了上去。
  禁闭崖之上。
  乔纱看着发光的那个地方,那不是关着犯错的弟子,让他们思过的洞窟吗?
  碧蓝的光从洞窟中发出,波光粼粼,竟像是里面有片海。
  今夜在这里思过的,是宁玉?还是晓碧尘?
  乔纱闪身步入了发着光的洞窟,越往里走,那股腥气就越重,她听见了水声,还有闷哼声。
  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顺着那声音走过去,在最深处的洞窟里看见了奇异的一幕——小小的水潭被碧蓝的光映成了一片海一般,而在那水潭之中一个人披着蓝色的头发,光着背,那背上一片片发着光的蓝色鳞片若隐若现,一条波光粼粼的人鱼尾巴痛苦的蜷缩在小小水潭之中。
  那人在闷哼着,手似乎在撕扯着什么,每一下就颤一下。
  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再往前,她看见丢在水潭中的一片片带着血的鳞片,水潭被血染成了红色。
  他在撕扯着身上的鳞片。
  他似乎感应到了有人靠近,忽然惊恐的蜷缩着身体,猛地转身仰头看过来。
  一双碧色的眼睛宛如藏着波光粼粼的海。
  “晓碧尘?”乔纱被那双眼惊的心颤,好美的眼,他竟然是条美人鱼?
  “是鲛人,宿主。”101纠正她,“他的母亲是鲛人,父亲是人类,鲛人母亲被卖给人类父亲。”
  他在哭?
  乔纱看见他碧蓝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