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都明白的。”
  就是明白了以后，觉得那样浑浑噩噩过日子是不对的。
  继续这么下去，她一辈子就都毁了。
  乔小麦看着走进门的人，又想起来了齐晓。
  如果芳芳是齐晓这样，她不会不帮的！
  但目前她真的没什么力气去帮别人了，女儿的事情已经耗费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表姐……”
  小麦摆摆手，她还在继续通话示意肖芳芳坐在椅子上等一下。
  孙嘉雯拿着文件进来，压低声音：“是医院那边……”
  乔小麦的慈善事业，除了做希望小学做女子学校，她还将手伸到了医学领域。
  她个人的话没有那种本事做医生研究什么，她只能有点头脑能赚点小钱，那就出点小钱为有能力的人做点什么贡献。
  医院那边需要几台比较先进的仪器，乔小麦通过自己的关系出资购买。
  “姐，你忙吧，我就先挂了。”
  乔小麦收了线，拿起来笔在上面签了字：“叫财务打钱。”
  “我知道了。、”
  肖芳芳和小麦说来说起无非就是那些家长里短，她愿意讲但乔小麦不愿意听，她手边压着一堆的事情。
  “表姐，姨妈说她搬家了……”
  “嗯，那个地方住着觉得不好就换了。”
  肖芳芳缓缓道：“那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没有地址，她怎么登门？
  没有地址，她如果有事情怎么着找姨妈帮忙？
  “有事吗？”
  肖芳芳一脸无语。
  问问地址就要问有事情吗？
  那她是说有事情对，还是说没事情对？
  “没有事情，我就是问问……”
  “芳芳，我现在这里忙着呢，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肖芳芳涨得满脸通红离开了办公室，她握紧拳头，觉得表姐处处都是再给她难堪。
  “听说了嘛，我们老板捐了好多钱给医院……”
  “有钱人嘛。”
  “不是的，你说她做这么多的善事为什么？”
  见过富豪做慈善，但像是他们老板这个级别的，这样捐钱，好奇怪啊。
  “还能是为了什么，做好事留好名呗，你说老板的亲戚们是不是每个月也有钱拿的那种？”
  一捐就是个天文数字，那自家人岂不是更能占到便宜？
  肖芳芳给徐瑶去了电话。
  徐瑶约她在附近的咖啡店见。
  “这里。”徐瑶伸伸手。
  肖芳芳捏紧包走了过去。
  “你上次说的事情算不算数？”
  徐瑶的背靠向椅背：“你说的那件事情？”
  “你说叫我帮你打探点消息，然后你会付给我一些钱。”
  徐瑶笑了出来：“你需要钱吗？需要多少？”
  肖芳芳觉得自己此刻很是难堪。
  她之前并没有答应徐瑶，徐瑶是谁啊？抢她丈夫的女人，抢了她女儿父亲的女人，而且还让容恒不给她分钱的女人，她恨都来不及呢，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肖芳芳对乔小麦的恨甚至超过了徐瑶，她只想看着乔小麦倒霉。
  想看着乔小麦一无所有。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行为叫什么吧。”
  徐瑶需要和肖芳芳明确一下对方的责任。
  商业间谍。
  她不是要和乔小麦做什么决斗，更加没有必要因为乔小麦是容恒前女友的身份找她麻烦。
  商业有商业上的竞争，她需要提前知道一点风声。
  所以她需要个靠近乔小麦的人，探听到一些消息，哪怕是没用的。
  她出钱换消息，有用没用她说了算。
  “我知道。”肖芳芳握紧咖啡杯。
  徐瑶问：“你们不是表姐妹吗？我听说你过来读书都是她安排的。”
  她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她是要扒商业机密，但又觉得肖芳芳这样的人，被离婚一点都不奇怪。这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她倒是不明白容恒之前做的选择了，为什么要和这样的女人结婚？
  这个人和乔小麦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瞧不起我。”
  徐瑶被咖啡呛到咳了两声。
  瞧不起！
  好词！
  什么叫瞧得起，什么叫瞧不起？
  商场上从来都是暗斗明斗不止，谁又能瞧得起谁？一个商人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瞧得起瞧不起，只要你站在巅峰，任何人哪怕他就是心理在骂你，但是他的嘴上也会恭维你，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我能不能问问，她怎么看不起你了？”
  肖芳芳没有讲。
  她不想将自己的难堪说给别人听。
  讲了讲自己姨妈最近搬家了，搬的莫名其妙的。
  徐瑶：……
  她觉得坐在眼前的人，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回程的过程中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直回到办公室都没想明白。
  “叫了你，没听见？”
  徐先生到了女儿的办公室，见女儿一直在发呆。
  徐瑶的手落在办公桌上：“爸，我觉得我和容恒的婚姻先要等等，不能马上举行婚礼。”
  “怎么了？”
  徐瑶对肖芳芳的了解不多，但接触几次下来，她的感觉特别的不好。
  容恒能娶这样的老婆，她觉得容恒的形象都变得不太高大了。
  “我觉得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够，结婚什么时候结都是来得及的，还是要再处一处的，还有两家公司商业上也是有很多的牵扯，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风声。”
  徐先生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集资的问题？”
  徐瑶沉吟：“我以为容氏应该是很强大的，但目前来看容恒除了忍受不了他前妻的短见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容氏出大问题了，骗老百姓的钱这个将来以后一旦暴雷，就算他甩的干净也是解释不清楚的，我们商人名声是很重要的……”
  徐家虽然是暴发户，可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也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
  徐瑶虽然是女儿，也有属于自己的想法。
  她可不想徐家到了她手里就被终结掉了。
  如果只是未婚夫妻，将来她还有退路，其实就算是结婚还有离婚呢，但她觉得眼下有些事情不够清楚，她需要去查一查，以前从未查过是她相信容恒。
  但容恒作假了呢？
  魏家死过人，魏家的人咬死了是容恒做的。
  魏家是冤枉他，还是真的有什么证据指到了容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