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不觉得这是在沾便宜。
  事实上。
  莱克一年到头，除了基本的体检之外，就在也没有啥用了，要不是社保什么的属于执法人员必买的，莱克都想申请把他的社保折现给他了。
  收费人员肯定是不同意这么操作的。
  不过……
  玛莎过来了之后，跟收费室的人员说了一下，然后就好了。
  “真的假的？”
  玛莎从收费室出来之后，一脸无语的看向莱克：“你吓唬他们不挂账就把她们抓回去，拜托，她们最多二十出头。”
  莱克耸肩道：“我也很冤枉。”
  让他自己掏钱是不可能的，虽然，莱克通过推测有些同情这个同是孤儿的亚裔小萝莉，但事情不是这么做的，萍水相逢，素不相识，莱克没有那么好心。
  除非……
  医生告诉他，那只亚裔小萝莉的急性阑尾炎是因为撞击而形成的。
  但这显然很扯淡。
  “这有可能啊。”
  大约在两个小时后，负责手术的医生朝着莱克说道：“因为撞击而诱发急性阑尾炎的例子不是没有，只不过很少罢了。”
  玛莎看向莱克，仿佛在说，看，你的责任。
  好吧。
  莱克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隐约感觉这句话是扯淡，但毕竟是医生说的，他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也没办法区分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手术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吊着点滴的亚裔小萝莉道：“病人手术刚刚坐好，需要住院观察，待会护士会给你住院单。”
  顿了顿。
  手术医生从怀中掏出一张有些年头的手写身份资料，递给了莱克：“这是病人刚刚做手术从衣服里面找到的。”
  莱克接过，手术医生和玛莎打了一声招呼，便转身离开病房了。
  玛莎朝着莱克说道：“我今晚上夜班，要不，你先回去吧？”
  莱克从手写身份资料上抬头看去玛莎，然后目光落在病床上，按照这身份资料上面，今年刚刚十三岁的亚裔小萝莉眨了眨眼睛。
  斯凯？
  未来把地球掰成两半的大魔王？
  真的假的。
  这么巧的吗？
  第二天。
  办公室中。
  莱克托关系，找了一下纽约警署的乔治，然后，拿到了有关于斯凯的资料。
  具体的出生资料已经不详细了，只是记载了姓名和出生年月日，然后，便是和莱克一样，在五岁的时候被第一家寄养家庭所接收。
  不过……
  跟莱克的幸运不同，在这五岁到十三岁之间，斯凯已经换了七八家寄养家庭了，最近的一家寄养家庭还是两年前的。
  但莱克敢肯定，斯凯早就已经不在那个寄养家庭了，结果，没有找到任何那个寄养家庭的失踪报告，每个月有关于斯凯的寄养补助的五百美刀还是照常领用着。
  许多生活在底层的垃圾家庭都是这么操作的，通过收养孤儿领取补助，然后，放任那些被寄养的孩子自生自灭。
  这很残酷，但这很现实。
  莱克摇了摇头，将有关于斯凯的资料丢到一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能做的也不多，不过，还是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
  “叮铃铃！”
  “嗨，玛莎，怎么了？”
  “……”
  新阿姆斯特丹医院。
  莱克走进病房的时候，经历过手术的斯凯也已经醒了。
  “嗨。”
  “……我没钱交费用。”
  莱克听到斯凯的这句话乐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知道斯凯是斯凯……
  不对。
  知道面前的亚裔小萝莉的是东国血统而不是棒子血统或者岛国血统的时候，莱克突然间，有种就算昨天自费也不冤枉的错觉。
  毕竟好歹莱克前世也是东国的。
  虽然莱克不会承认这里的东国是他的故乡，最起码，他的故乡，东国可是国富民强的，这里的东国……不提也罢。
  莱克拉开椅子坐下来：“放心吧，用的是我的医保。”
  斯凯惊讶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谢谢。”
  莱克道：“医院已经通知你的养父养母……”
  话没说完。
  斯凯双眸瞪大，作势就要去把自己的输液瓶。
  莱克起身赶忙按住斯凯：“你干嘛？”
  “我要出院。”
  “不行，你还没放屁呢。”
  “……”
  场面一度很尴尬。
  莱克咳嗽了一声，松开斯凯，示意这只小萝莉不要乱动，之后重新坐下来说道：“你刚做了阑尾手术，手术是不是成功，能不能出院，取决于你能不能放屁，不是取决于你自己本身。”
  这话可不是莱克胡说。
  昨天那个手术医生说了，今天玛莎下班的时候也交代过的。
  斯凯的脸色有些发红。
  毕竟……
  她才十三岁，虽然莱克是一个看上去虽然很英俊且成熟的男人，但，毫无疑问，此时此刻，在斯凯的心目中，莱克的印象已经从中年型男变成猥琐怪蜀黍了。
  莱克转移话题：“怎么，这个寄养家庭对你不好吗？”
  斯凯抬头看了一眼莱克：“他们是一群禽兽。”
  莱克点头：“大部分底层白人都是禽兽。”
  斯凯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莱克。
  很怀疑莱克的肤色是不是用白漆刷上去的。
  莱克看了看手上腕表上的时间，朝着斯凯道：“反正还有时间，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助你，他们偷窥你了？”
  斯凯面无表情的看向莱克：“听上去很不可思议？”
  莱克摇头：“不，很正常，我说了，底层白人大部分连禽兽都不如，这很正常，但，你也没必要离开吧，可以报告给儿童署，还是说他们不管？”
  说完这句话之后，莱克也笑了。
  儿童署？
  要是儿童署这玩意有用的话，也不至于每年还是有那么多孩子失踪了，这还是那些有家庭的孩子，像这种孤儿，失踪了，大部分都是打上一个失踪的标签。
  果然。
  斯凯很平静的说道：“他们只在乎有多少孩子还在救助中心，什么时候能送出去。”
  “很正常。”
  “什么？”
  莱克说道：“这里是没有什么孤儿院这种概念的，不过，你如果不愿意，我记得可以呆在救助中心待到十八岁的吧，他们是没有办法把你赶出去的。”
  斯凯笑了：“你知道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而且还是一个混血的小女孩，她在救助中心的枪手程度吗？”
  莱克说道：“明白了。”
  还是那句话。
  某些有着bt欲望的大富豪只敢私底下，或者去海外，但，那些垃圾底层白人们就没有这种顾忌了。
  对于这种肤色姣好，而且还是混血状态的小女孩。
  一些禽兽不如的垃圾白人可是专门喜欢对这种下手呢。
  厚腻谢特！
  莱克双眸一缩，看向床上的斯凯。
  “……所以你？”
  “哦，上帝。”
  斯凯似乎知道莱克想问什么，直接惊呼了一下，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当然没有，所以我要出去，我自己一个人能活。”
  一旦那个寄养家庭的父母过来了，斯凯又再一次要进入魔窟了。
  莱克点了点头，再一次制止了斯凯要起身的动作：“放心吧，他们过不来了。”
  斯凯眨了眨眼睛，看向莱克。
  莱克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纽约警署抓了吧，抱歉，我能给的罪名就是冒领寄养补贴，我想，你也不愿意出庭作证吧。”
  斯凯长大了嘴巴：“你，是，谁？”
  莱克笑了笑。
  助理蒂凡尼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长官。”
  莱克起身，接过袋子，朝着床上的斯凯道：“昨天急救的时候，你的衣服被剪掉了，而且，坦白来说，你那衣服应该早就该扔掉了。”
  说着。
  莱克给斯凯还有蒂凡尼互相介绍了一下对方，然后说道：“你住院这段期间，蒂凡尼会在这边看着，有什么事情找她就行。”
  蒂凡尼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她是莱克助理来着，虽然这算是格外的工作，但，工作本来就不多，而且看护的也不是什么男人，是一只十三岁的混血小萝莉。
  斯凯则是张了张嘴，有些搞不懂现在的状态。
  莱克笑了笑说道：“我撞了你，记得吗，就当这是我应该做的吧，不用谢，走了。”
  斯凯：“……”
  医院附近的露天咖啡厅。
  莱克和乔治分别点了一份咖啡，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怎么样？”
  “递交给地检了。”
  “谢了。”
  寄养儿童离家出走了，不报失踪，反而继续领取寄养补助金，这件事情说小不小，因为寄养补助金是联邦发放的。
  所以这属于联邦案件。
  不过……
  联邦调查局可没空管这种小事，这种起诉案子都是由地检办公室的实习检察官来经手的，算是给这些年轻的检察官们增加上庭经验。
  乔治抿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莱克，有些好奇道：“怎么，你不会是想要自己收养这个和你有很缘分的小姑娘吧。”
  “噗！”
  莱克刚刚喝进口里的咖啡直接喷了出去，咳嗽了几声，有些无语的乔治：“是什么地方给了这种完全没根基的猜测的，收养，我，你在开玩笑吗？”
  乔治表情可不太像开玩笑：“我不知道，也许，是你的年纪？”
  “我今天刚满三十。”
  “三十一。”
  乔治纠正着莱克的年纪：“我三十一岁的时候，罗德都已经五岁了。”
  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