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家宴
作者:
逢歌 更新:2022-04-02 03:20 字数:2069
几日过后,叶既承的家宴设在自家青山苑别墅,叶既承的爷爷叶含章一生骁勇好战,年轻时大半辈子都在战场上度过,战争结束后派送回榕城后也意外变得喜欢清净,特意叫孙子叶既承给他在青山苑留了套房子养老送终。
就连盛大的八十大寿他都选择在这,看来老人家也的确嫌麻烦。
家宴当天,除了与叶家交好的几家长辈,再或者是叶凡牧和叶既承平日常联系的至交,也没有多余的其他人。
尽管家宴邀请的人数不多,但几乎能和叶家交好的也多半是能影响榕城半边天的家族,就像叶既承一句话,就能改变榕城整个房地产格局一样夸张。
青山苑是榕城的富人区,每一幢别墅都间隔百米建在半山腰,错落有致的洋楼就这么静静躺在绿色的山林之中,据说在别墅的落地窗前放眼望去,几乎能瞰望整个榕城的繁华街景。
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这就是他们上等阶级的生活。
宋绾离和苏温两个人是被时衍邀请来的,她和苏温的礼服也是他吩咐手下的人亲自送到他们酒店。
礼服是Clare Freid两条最新设计的高定,苏温看了一眼就惊得浑身发颤,这位Freid从不外借高定,而且这件最新的秀裙还只是在杂志里见过一面,可现在就摆在自己面前,这几乎可以称之为奇迹了。
苏温摸着那条表面由每一个施华洛水钻镶嵌的礼裙,神情别提多么骄傲了,“宋宋,这条Freid的Dream swing居然有朝一日会放在自己面前,要知道,Freid从不外借高定的,也不会将他打造的宝贝假借他人之手,时衍究竟什么来头啊?”
宋绾离看着两条极尽奢华的礼服,大脑一片空白,讷讷的应她:“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他是时衍的朋友吧。”
苏温惊呼,“这.....我能和时衍做朋友吗?我也想和Freid成为朋友,他的秀展我每次都有参与,但每次Freid致敬的时候号想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啊,每次的设计都那么别具匠心,我超级喜欢他!!!”
宋绾离根本没想那么多,“你自己去找他吧,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苏温仔细想了一下,也的确没发现她和时衍有什么更密切的关系,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还是叶既承亲自来接待的苏温和宋绾离两人,他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棱角分明的脸在一众肥头大耳的中年男性中极为出众,神情温润优雅,举着一杯香槟香他们走来,“欢迎,你们的礼服很美。”
他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摄人魂魄的双眼勾神,只是微微一笑,眼尾微微上扬,化作一汪春水,直接融化了苏温的心。
苏温害羞的点了点头,娇羞的应他,“谢谢。”
叶既承偏偏头,额间的一抹碎发落下,一双迷人的眼半遮半掩,随着微风轻轻飘扬,他笑着抬手捋起,“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苏温几乎是忍住尖叫的想法,她攥紧了宋绾离的手,偷偷的侧过身子告诉她:“救命,他太勾引人了!!!不行,我今晚能不能睡到他啊,好想看他脱光的样子!”
宋绾离听着她没羞没臊的大胆发言,她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那你加油。”
殊不知,苏温刚刚对她说的话几乎全数原封不动的被叶既承听到了。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矜贵优雅的外表下藏匿着不为人知的狡猾。
他又怎会不知,那天她故意装作柔弱的样子,就是为了诱引自己,那他也将计就计,将她和她朋友一同接到自己的包间试探一番。
冷艳的外表下居然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对这反差极大的女人倒是来了兴趣,以至于他还鼓动时衍去邀请他的小羊,顺带她也能一同出席。
宋绾离看着现在苏温陷落的模样也是头疼,没想到对男人一向磊落大方的苏温也深陷其中。
跟着叶既承的方向走去,穿戴整齐的服务生端着两杯香槟走上前,恭敬的将餐盘端到他们面前,宋绾离和苏温举起香槟向那位服务生点点头表示感谢。
越往前走,嘈杂的交谈声和欢笑声逐渐逼近,目光不远处有几个年轻人围在叶含章面前交谈,叶老虽年至耄耋,但一身筋骨还算健康,在人群中挺拔的身姿也有几分硬朗。
宋绾离打量了一圈迟迟没看见时衍的身影,正当她准备开口问叶既承,“怎么没看到时衍?不是他邀请我们来的吗?”
只见叶既承笑而不语,目光紧紧锁住刚刚溜到餐点区的苏温身上,语气悠悠,“还有一会,现在可能还在纠结送哪幅画给我呢。”
说完他还低笑了一声,宋绾离摸不着头脑,她好像没理解他的意思。
过了一会,叶既承身旁来了一个中年男性,眉眼和叶既承有叁分相似,他拍了拍叶既承的肩,叶既承随即朝宋绾离点头,“失陪一下,你可以到处逛一下。”
宋绾离当即应了声好,身旁的苏温早已不见了踪影,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人群中杯盏交错,有讨论今晚股市振幅的商业大亨,也有人讨论最新季款高奢定制的富贵太太们,这种商业性质的宴会她还从未出席过。
她还记得自己没遇见苏温之前,自己还只是领着奖学金和私人资助的普通学生,人们总说,巴黎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可浪漫的背后堆砌的却是奢华与享受,有人西装革履在高级餐厅等着她最心爱的人,只是为了约她一顿晚餐。
如此奢华的仪式感,在此之前是她一辈子都不敢苛求的。
作者的话:绾绾真的很可怜,如果没有遇到苏温这种交心的朋友真切相助,对她来说自我认同其实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以至于以后面对时衍都会更胆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