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作者:李飞溶      更新:2022-06-10 02:17      字数:2016
  李颜在当天晚上就发烧了,林献给她喂了药,拿毛巾给她物理降温了一遍,抬头看到她已经睡着了。
  李颜身体素质一向不好,但是很少感冒发烧,林献盯着她干得起皮的嘴唇,想起上一次她生病的样子,和现在好像没什么两样。
  还是去年的国庆假期,他们离开颜齐的住处后两天,他带着李颜去了他的画室。
  国庆期间的画室空无一人,他拿钥匙打开了一间有画案的空房间,让她可以在画案上写作业,他就在旁边立了个画架补国庆要交的几张素描。
  但李颜就坐在他对面,他总是忍不住侧头看她,笔上画着画着就从静物画成了人像。
  他干脆换了张纸,对她说:“李颜,你要不要当我的模特?”
  李颜从试卷里抬起头,他的身影被画架挡住大半,她对着他露出来的灰色连帽衫衣袖思考了一会,问他:“要我脱衣服吗?”
  林献愣了半晌,他其实没想画她的裸体,但是她这么一问……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呃……如果你想的话。”林献本来握住的那支笔开始在他手指间疯狂翻飞转动。
  李颜在解颈下的纽扣。
  他站起身出去拿了条毯子,回房间的时候把门上了锁。
  这个房间没装空调,林献拿了毯子盖在她身上,问她冷不冷,她摇了摇头问他:“要摆什么姿势?”
  林献低头吻住她嘴唇,把她抱上画案,毯子垫在她身下,她在画案上跪坐起身,臀部压在后脚跟,上半身挺直,手撑在身体两侧,带了些宗教的气息,像一位不可亵渎的神女。
  “你想怎么摆都行,累了就换个姿势动动。”林献坐回画架前,他打算画几张速写,觉得她待久了要着凉。
  李颜果然坐久了腿麻得不行,林献让她侧躺着又画了一张,他画得很快,画完就径直走过去抱住她的裸体,手掌搓了搓她发凉的四肢,给她套上了衣服。
  不过她那天回去还是感冒了。
  林献沾湿了棉签浸润她的嘴唇,又给她量了一遍体温,想到他那天画的画,想到她。
  她总是不会照顾自己,他也总是照顾不好她。
  林献靠在床头,闭眼难过地想:他不想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过得比之前差。
  李颜很快就醒了,她认床,林献的床很大,她摸不到床沿,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她侧头看到了林献的手臂,慢慢挪过去抱住他的腰。林献把手覆在她额头上,感觉温度降了下去,任由她抱着没说话。
  “阿献,不要不理我。”她感觉到他心情还是不好,以为他还在生气。双手往他身上攀,抱住他脖子,脸贴在他锁骨上,是完全依赖的姿势。
  “没有不理你。”他扶着她的背,扯起被子盖住她,安慰般吻在她的额头。
  “我现在很热的,你要不要进来。”李颜手从他领口伸进去,紧紧贴住他的胸膛。
  “颜颜,别闹,你还在生病。”林献按住她乱动的手。
  李颜停住了动作,微微向后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沉默的注视着他的双眼,像是在审视他。
  过了一会她突然滑了下去,埋进被子里。
  她在闷热的黑暗里解了他的裤子,张嘴含住他。
  她的口腔确实比平时烫上许多,连呼吸都是滚烫的,炙烤着他的下身,他很快就在她嘴里硬了起来。
  李颜用手指拨弄着他阴茎根部的两个阴囊,嘴巴完全包裹住顶端,快速上下动了起来。
  林献深深吸气,手在被子底下摸到她后颈全是汗。
  他掀起被子把她拽起来,李颜嘴角还和他的阴茎顶端连着口水,被他粗鲁地摔在床上,背上的淤青被撞的有些疼,但她没有出声。
  林献拿被子把她从脖子到腹部卷成蚕蛹状,拉起她的双腿按到床头,她整个人被折迭起来,下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对着他。
  林献狠狠撞进她滚烫的甬道,李颜被他骤然的进入刺激得后背弓起,她的手被裹在被子里伸不出来,双腿也被他死死扣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细的低吟。
  “你这么想要,我给你发发汗。”
  林献抽插的速度很快,她的体内格外温热,流出来的水都是热的,让他想不停地干她。
  林献之后又把她翻过来后入着撞击她,才终于撤出来射在她的臀上。
  “我想回家,这个床太大了,我睡不着。”林献事后又给她清理了一遍,让她今晚在这过夜,她已经累极了,但就是入睡不了。
  “但是现在没有地铁,我送你回去只能骑车。晚上风太大,明天早上我再带你回去好吗?”
  “我好多了,真的。”李颜拽起他的手贴在她额头上,确实没有再烧了。
  林献无奈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一套长袖长裤让她穿好,她穿着直接拖地了,只好一直捞着裤脚,像只企鹅般摇摆着跟他下楼。
  林献把头盔给她带上,在这年夏日的深夜,带着她飞驰在路面,穿越整个寂静的城市。
  “阿献,我的裙子是不是穿不了了。”她抱着他的腰,隔着透明的防风面罩大声问他。
  她没看到裙子的背后,但是看盘子的油腻程度就估计这件裙子大概率好不了了。
  “我明天送去干洗,还能穿的。”林献也在前面大声回她。
  她把大大的头盔抵在他后背,她知道他在安慰她,那件裙子上有很多钻饰,干洗店肯定不会接的。
  这是颜齐送她的成年礼物,他当时说她穿上一定是大美女。
  但是她还没有穿给他和爸爸看过。
  李颜在呼呼的风声里流泪,头盔隔绝了她啜泣的声音,只有一闪而逝的路灯看见了她流泪的脸庞。
  再也没有机会穿给他们看了,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