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商_分卷阅读_97
作者:
水墨清薇 更新:2020-06-14 22:14 字数:6186
第155章
老古董可不只是后宅不平, 在朝堂上也被人参了本,参本的便李将军, 一套拽文嚼字的说辞把老古董差点没气背过去,别看说辞很长, 其中心就一个, 连小家都管不好, 如何帮皇上治理大家。随着李将军参本之后, 武将们纷纷出列,支持李将军,他们是不清楚老古董如何得罪了李将军,但武参文本, 他们乐得见。
朝堂上的事,王修晋也就是听听, 至于皇上要如何处理, 那是皇上头疼的事,就算不处理,经了此事,那位老古董一段时间里也不会盯着他不放。在得了长姐非常喜欢礼物的反应之后, 王修晋把长姐约了出来, 内衣的营生,要问问长姐有没有兴趣。不是王修晋不想着长兄, 而是他对嫂子娘家的人没好感,他是担心给了长兄之后,嫂子娘家人寻过来, 想要分杯美羹,冲他,春家的人还知旁敲侧击一下,若是冲着长兄,估计就得直接开口要了。对春家已然没了好感,王修晋怎么可能愿意白白便宜他们。
姐弟坐在小饭馆里,两人互相的打量,王琇芸听说弟弟被封官的事,她也托夫君送上了礼物,有时她也会想想一家人从京城的大户人家变成寻常百姓,又是种地,又是卖包子,日子一点点好了起来,当时谁了不会想到,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他们不敢奢求太多,她甚至以为成人时能嫁个富户便是不错了。哪敢想有朝一日会再次回京,成了高门将妻。
“在将军府里住得可舒服没啥事还是早些回家去。”虽说弟弟和李菻善已经订了亲,又是两男人,但还是要避讳些的好。王琇芸也清楚弟弟为何住进李家。
“还要再住一段日子,不能因为刚刚解决一个麻烦,而得意忘形,还是小心谨慎些好。”王修晋笑着回话,长姐开了口后,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也聊了起来,当王修晋提出让长姐开个专门做内衣的铺子,王琇芸并没有一口拒绝,只言要回去想想。长姐没有一口拒绝让王修晋松了口气,同时也把之前考虑到一些事都跟长驵分析了一下。王琇芸心里是感激的,不管弟弟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他能想到她,便说明没把她当成外人。嫁人之后,王琇芸懂的比家里时更多,她知道很多女子出嫁后,想要在娘家有一席之地,难。
姐弟两人坐了一下午,王琇芸才会着软轿回了家,开铺子的事,她得跟婆婆和夫君商量,不能一人做决定,倒不是她受制于宋家,而是对宋家人尊重,若非要说受制于谁的话,也只是受制于沉腐的规矩。
宋夫人不知内衣铺子是指什么,待王琇芸把娘家送来的内衣非常私密的让宋夫人看过之后,宋夫人乐了,“这谁想出来的主意,若是成了倒真是门好营生,只是这事吧!你也不好出头经营。若你没进门之前便有了铺子,进了门我也不好拦着你,可现下进了门,你若再开铺,我倒是不怕被说三道四,但对你对宋家的名头总归是不好的。”宋夫人看着儿媳妇脸上略有些失望的神色,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也别这副表情,谁让有人好拿着门弟说事,也别急着失望,容我再想想。”
王琇芸不好再说什么,她是有心想要帮弟弟一把,难得能帮上弟弟。因为小小的话,王琇芸的情绪多少有些失落,待宋弘毅看到,王琇芸也没瞒着,把事讲了。宋弘毅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也觉得此事妻子不好直接出面,“记得我名下有两家成衣铺子,改一间也不是难事。不过得跟小舅子说好,此事咱不能全占了便宜去,每年会分给他一些红利。”
“还是别跟他说分红的事,把钱留下,若他有一日不得重视,这钱许是他的救命钱。”王琇芸想到父亲被免官时,抄了家,回到老家时只有五两银子,一路的艰辛,还有刚回村时的艰难,她不希望弟弟再经历一次,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还是留条后路才行。
宋弘毅知王家的事,觉得媳妇特别的贴心,怕是小舅子也未必会想到留有后手,不过以小舅子的能力,便是以后不得圣眷,也不会消沉,依旧能撑起一片天。平辈的人中,少有能让宋弘毅钦佩的,便是大舅子,也没让宋弘毅有除了尊重外的钦佩,可王修晋却不同,他是打心里钦佩。除了王修晋之外,另外一个让宋弘毅钦佩的便是李菻善,他比李菻善大上几岁,同是出身武将之家,如今他孩子都有了,却没有上过一次战场,但是有着将领之名,和李菻善实打实的拼出来相比,别管当初李菻善去战场是不是出于自愿,他都不如他。
没几日,王琇芸便把消息递给了弟弟,王修晋把之前给长姐做内衣的两名裁缝送了过去,同时给出的还有卖身契。没被送走的男裁缝松了口气,心里盘算着那两丫头不会是做错了什么事吧!别看男裁缝之前与两女裁缝有些不对付,却没有什么坏心,还跑去寻管家帮两人求情,管家指了指男裁缝,“主子体恤着下人呢!那两人是去正经铺子做裁缝了。少爷说了,给你的图纸若是弄好了,也让你去铺子里做大裁缝,到时的工钱可就不是在府里拿的这个数喽。”
男裁缝听完,立刻挺了挺腰板,和管家扯了两句后,便撒腿就往自己屋子跑,他一件衣服还没做完呢,前两天,少爷又弄了一个尺寸,让他也做出来,从今儿起,他得起早趟黑的赶工才行。
王修晋打算把纺织坊弄出来之后,专门开家铺子,把毛线和针织衣物放到那边卖,同时也卖一些过冬的衣服,当然,他店里过冬的衣服都是定做。
划出纺织坊的位置离新盖的院子很近,那里一大片的空宅子都被皇帝用来建工坊,用皇上的话讲,那里四周都是官户,相比别的地方更安全一些,再加上里面有巡逻的,又有王修晋提出的早晚有马车接送,妇人上工绝对不会惹出除了妇人不宜抛头露面之外的言论。
建房的人数很多,都是熟练工,而且还不用建宿舍,房子盖的非常快,一边是纺线,另一边是染坊,留出一片空房,王修晋准备以后把织布也搞过来,当然,他不是自己弄个什么织布机,他也不会弄,只是想弄现有。至于技术,王修晋决定花钱买,当然也得是采取自愿。
李菻善怕再有人盯着王修晋,便天天跟在他身边,接连的抓住四五人,摩拳擦掌的准备审讯,练练手。现在外界并不知建的工坊还是大宅,这些跟着的人定都是些没安好心的。看来上次父亲参本,还是没让这些文官学老实。
王修晋知道后,只说待有结果后告诉他一声就行,他现在可没经历去管旁的事。去新楼那边逃选出四位纺的不错的妇人,给她们新的工作,顺便长了月钱,这几人听完之后一算,她们的月钱可比自家男人的还多,不由得咂舌。王修晋看着几人的样子,想想这几人以前过手的钱肯定比月钱多得多,可现在涨些小钱都高兴得不得了。“干得好,以后还会涨,可别因涨了些小钱而得意,就不用心做事了。”
“东家就放心吧!绝对把事做得利索的。”妇人们立刻收了心思,心里清楚东家是笑着说,却也是在敲打她们。
“行,你们先在这边也做着,等到那边工坊建完,就安排你们过去,到时再具体说说让你们做什么。”王修晋说完之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有时间让你们夫君教你们识些字。”
待王修晋走后,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想着要不要回家之后练字,她们出身虽不全是高门大户,却也可以称为大家闺秀,在家中时,也读书识字,虽说读的是女戒或是话本。
其实王修晋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可话已经出口,只是拍了拍额头,在心里暗骂自己蠢。李菻善握着王修晋的手,另一只手去揉被拍的额头,王修晋被李菻善的动作弄得一愣,然后,脸立刻就红了,心里不停的唾弃自己,又不是纯情的毛头小子,脸如火烧个什么劲。
“少爷,家里来信了。”仆人非常不适时的出现了,他觉得少爷和未来的大舅哥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李菻善冷冷的看了仆人一眼,仆人只觉得混身发冷,难道是因为快入秋了?
王修晋接过信,直接拆开,大概扫了一遍之后,心道了一声,果然。信是长兄写的,他岳父被派下去之后,便得不到家家族的支持,便想到了几个亲家,王家如今势头不错,别看女婿一直在梧县没升官,可王家的根基在那里,而王修晋又被封了四品官,虽没实权,却也不是谁能拿捏的,于是春家便寻上了门。
第156章
看完信之后, 王修晋叹了口气,他现在有种想扯四皇子衣领的冲动, 怎么有这么个娘舅。虽说只是旁系,可当初皇上指婚不就是冲着他是四皇子唯一走官路的娘舅。现在倒好, 给王家弄了块狗皮膏药, 想扯都扯不掉。只能捏着鼻子忍。大嫂倒是好样的, 对大哥, 对婆家都及为不错,可想到春家所做所为,王家人再能摆正心态,也架不住长时间的消磨, 到时候苦的还是大嫂。也不知春家人是怎么想的,这是想把亲闺女逼死的节奏啊!
去王村的, 是春夫人带着两儿子, 其中一位便是当初送嫁的春秀才。亲家上门,哪有闭门谢客之礼,王家自然是开门相迎,也没因春家如今地位的变化而慢待, 只是当春夫人提出想让儿子跟着王修晋身边时, 王家人看着春夫人的表情全都是“你没病吧”。且不说此事当去求王修晋,单说春夫人说话的态度, 摆去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架势是给谁看,还当他们家是京城的翰林?现在的官职和王修柏一样, 还摆什么架子。小儿子的官位是不受朝堂的约束,有些名不正,但小小的县令见着也得毕恭毕敬。
王老爷非常直接讲明,绝对不可能,他可不想让小儿子因春家受牵连,就冲着春县令有这么一位正房,春家也好不了。王夫人想着以后见到春夫人也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王春氏也被母亲弄得一脸懵,回房后躲在房里大哭一场,之后在王家面前,只字不提娘家的事。王家人看着王春氏都在心里叹气,媳妇是好样的,可媳妇的娘家实在是太糟心。
事后,春家两兄弟登门告罪,他们也没想到母亲会提这茬事,他们两人都打算继续考取功名,都没有从商的想法,此事寻到王家,是想求得王老爷指教。两人态度诚恳,心里也没底王家能不能相信他们说的,心里对母亲当时的态度也气个不行,在出京之前,母亲便以县令不得养妾之名,把家里的妾室全都打发了,到了父亲述职的地方,更是没了以前当家主母的样子,前些日子突然说要让他们官信让妹妹去一趟,他们便拦了一次,哪想母亲干脆亲自跑一趟,说是要看看外孙,哪想会闹出这么一出。
对哥哥们的说法,王春氏并不全信,开口便道,她以出嫁,当以夫为天,娘家的事,她帮不上什么。以后还望两位兄长能够拦着母亲,若不然以母亲现在的性子,早晚会惹出事。春家兄弟压下心中郁气,打妹妹出嫁之后,只回娘家两次,一次是有夫君相陪,一次是人去了京城不得不回娘家拜访,可见早就对娘家人没了来往的心思,想想母亲那时盯着王家财产,兄弟两人只能在心里泛苦,明明是结亲的好事,却让母亲搅成坏事,若是没有以前母亲咄咄逼人的惦记人家的财路,怎能有今日之事。
春家的人到底怀有什么样的心思,王家并不在意,春县令还是翰林时,王修晋便敢得罪春家,何况如今的春家,没了家族的依靠,也不得四皇子的心,还被发送到偏远的小县。春家的人绝对想不到,他们去了王家一趟闹出更严重的事。
王修晋见到四皇子的时候,顺嘴就把春家的事提了提,提起春县令一家,四皇子原本的人好心情立刻全无,他儿子被摔一事,就有春家的动作,不管孩子的母亲的娘家如何,行事有多缺失,但她为他生下一子,他给她留有侧室之位,只要一日没有正妻,她仍可管着院子里的事物,可她却被春家等人的挑唆,对着亲儿子下了手,认为亲儿子不详。“是我带累了你们家。”
“别这么说,大嫂还是不错的。”王修晋哪里敢应四皇子的歉意,只是春家着实太烦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上门,哪怕是第一次没有得到任何的他们想要的东西。
正如王修晋所想,回到家里的春夫人因为女儿的态度,十分气愤,便想着法子要拿捏女儿,拿捏女人的手段无非就那些几样,名声,孩子,男人。名声,春夫人自然不会动这个念头,女婿,她也没法子,思来想去便是孩子。以她想外孙的名目让女儿把孩子送来瞧瞧,至于什么时候放人回去,可就不是女儿说得算了。春夫人正得意,却不想想,经了这么多事,女儿会不会把孩子送去。当然春夫人的算盘是没有机会打了,一道圣旨,直接把春夫人的算盘砸得稀巴烂。圣旨的内容十分简单,她女儿被过继给春氏本家的某位正室膝下,以后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春夫人傻了,春家兄弟傻了,春大人指着夫人大骂,甚至还上去给了几下,京城出来夫人遣散妾氏,他清楚,却不能言语,毕竟成为县令表面上的事得做稳妥了。被家族嫌弃,他也没乱,可如今把女儿过继给本家那边,春县令是真的懵了。别管以前他对王家如何评价,如今王家在他之上,便是与商户之前,不提春家,只说与王家粮铺的东家是亲家,便会使对方态度变得不同,他是不清楚王家如何有这般的影响,却实打实的让他在县里顺利的为官,结果呢?夫人看女儿一趟,回来之后,便接了这么一道圣旨……
春夫人不停的念着“不可能”,“是我生养的孩子”,“我才是她的亲娘”等等之类的话,可有什么用,圣旨已下,若是以前母女关系好,便是被过继,也绝对不会断了来往,只是春夫人仗着亲娘的身份,太能折腾,早就把生养之恩磨成了怨恨,以后来往,大家只会说王春氏仁义。断了来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有圣旨在。
待圣旨的事传到王修晋这时,王修晋只砸舌,居然还可以这样,三观被刷新了一次。其实圣旨并没有那么容易,如果放在别人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是过继个女儿摆了,偏偏在王家卡了壳,主要是最近王修晋风头出得有些大。有人上折子,有人谏言,然后却没什么用,皇上执意下旨,谁能拦得住,不过此举还是被一些大人谏言,称其专治。天子被气笑了,他乃天子,天下都是他的,何为专治。下了暗旨,查查谏言的大臣,他倒在看看,天天谏言的人,是不是如圣人一般无错。
内情之事,王修晋不清楚,也不会有人告诉他。纺织工坊竣工之后,纺线机立刻送了过去,一排排,一列列,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招工的信息打了出去,影响的人却是没有,倒是染色那边来了不少人,王修晋带着管事的人挑选了十几人,便不再招。一直不见来应征女伙计的人,王修晋多少有些烦躁,他给了女人跨出去一步的机会,可是却无响应之人,当说什么。
“哼,什么生财官,也不过如此,招女人做工,他做梦去吧!”
“主子就等着看热闹吧!招不去人,他的工坊就开不成,之后再运作一番,让他名声狼藉,皇上厌了他,他还算个什么。”
“不好了,有,有,有人,有女人去应征了。”
“怎么可能!”
见到第一位来应征的人,王修晋多少有些激动,对方头顶上显示的还是各种良性的评价,更是让他立刻拍板将人签上。女人不识字,可一旁有人识字,为妇人念了条条款款,当听到除了固定的月钱之外,还有额外的各种奖励金,妇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这,这是不是太多了些。”
“大嫂子可听过王家粮铺的月钱?”一旁的管事开了口,“这位便是王家粮铺的东家,咱们工坊的待遇和粮铺一样,且这些都是在官府做备案,今日签完,明日便可带相熟的识字之人去官府查阅,看是不是在下说假。”
“不,不,不,我信得过,就是月钱的数也是及多的。”妇人是真没怀疑有假,快速的在上面按了手印,拿着属于她的那份合同离开,有了固定的月钱,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有了第一位,就会有第二位,王修晋反而不急了。李菻善拍着王修晋的手臂,小声的说了一句,王修晋眼里泛起了狠厉,他是知道有人见不得他好,却不想有人能通天想要阻止他招女工。他们目的不是为了让百姓的日子好过,而是为他们的利益。握紧拳头,如是暗算他的人在眼前,他绝对会挥出一拳,且保证不打死他。
“此事我已经跟四皇子说了,不要担心。”在没招到人之前,李菻善便知此事,却没有告诉王修晋,主要是王修晋已经流露出烦躁的情绪,他怕说了之后,更添其烦恼,此时已经招到人,李菻善才说出来,让王修晋有个底。
“便是招不到人又如何,我又不是没有女工,工坊照样能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