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我不知道，之前也没听说霍尔顿会这个，但我观察跟在他身边的人的神情举止，仿佛对他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必定都当做真理来对待。”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叶文轩摸着下巴喃喃：“是不是每个邪教组织，都有一个会运用催眠术的神棍领导者啊。”
  维克多：“大人是在说兄弟盟的精神领袖阿奇尔·班大师吧？”
  叶文轩：“你对他熟吗？”
  维克多：“他经常来ＳＰ研究所，我也见过几次。”
  叶文轩：“那么，你认为这个霍尔顿，比之阿奇尔·班来说，能力如何？”
  维克多低头思索片刻，而后道：“单就气质而言，霍尔顿不及阿奇尔大师一片衣角。但若说两位的催眠术……”
  叶文轩：“不相伯仲？”
  维克多面上表情不太好：“我觉得……有点相似。”
  叶文轩嘶了一声：“这就有意思了。”
  他从床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将手机掏出来，点开地图搜索俄勒冈州，而后将屏幕递到维克多面前。
  维克多：“大人？”
  “给我标注一下位置，就是你见到的那座工厂。”叶文轩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么，咱们就先去探一探霍尔顿党的底细。”
  “不过，”他凑近维克多，轻轻道：“如果我发现这是一个陷阱，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维克多用力点了点头：“大人，请相信我。”
  同一时间，在方部长的房间中，正与周靖淇几人商议行动计划的邢渊动作一顿，从怀里拿出手机。
  周靖淇止住话：“邢总？”
  “抱歉，有短信。”邢渊面上带着歉意，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看。
  是叶文轩发过来的，一张定位截图，以及一句话。
  邢渊看完，抬手示意：“诸位，看看这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手中一部小小的手机上。
  方亦城看清了上面的内容：“这是……俄勒冈州。”
  “霍尔顿的秘密工厂之一。”柳天权念完后面那条短信，随口道：“真的假的，难道他还会在这里制造生化兽不成？”
  他自认为这是说了个冷笑话，结果话一出口，周围几个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方亦城沉声问：“短信的发送人是……”
  邢渊隐晦道：“法师。”
  方亦城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周靖淇皱起眉：“等等，法师？是‘暗线’的代号吗。”
  邢渊收起手机：“抱歉，你的权限不够。”
  周靖淇：“……”
  方亦城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双边会谈还是要继续开的，周队，我这边不用安排太多人，趁现在追查白头鹰部队的基地，才是关键。”
  周靖淇：“部长，您的人身安全不容忽视。”
  方亦城：“听我的，会上有两位总裁助力足矣，目前我的作用远不及你们重要，冯将军肯定也同你说过了。”
  周靖淇：“这……好吧。”
  方亦城：“两国会谈，门面还是要装饰一点，我带上驻美使馆派来的警卫队，我们走后，你带上你的人，悄悄出去。”
  周靖淇面上表情凝重：“我明白了。”
  八点半，华国外交团在警卫队和美方安保团的护送下，坐车缓缓驶离歆华酒店。
  周靖淇站在部长房间的窗口，挑起窗帘一角目送他们离开。
  半晌，他叹了口气：“走了。”
  身后没人回应，周靖淇扭头：“老曹，这时候还思考人生？”
  曹焕没理他，仍旧皱着眉，趴在地上做单手伏地挺身。
  周靖淇走过去，蹲他旁边：“喂，什么情况。”
  曹焕保持匀速一直做了一百来个，汗都没淌下来，嘴里嘟囔：“两个都不是，奇怪。”
  周靖淇：“哈？”
  曹焕：“我说，昨晚在部长房间里的人，既不是邢渊，也不是柳天权。”
  周靖淇：“……你还惦记这事儿呢啊。”
  曹焕：“废话。”
  “你的直觉一向是我们中最准的。”周靖淇摸了摸下巴：“看来，咱们的出访团里，还藏的有秘密啊。”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说起来，方部长开会只带了外交官和总裁们，两位研究员是以助理身份随同前往，剩下的，就只有后勤工作人员都还留在酒店里。”
  曹焕斜睨他：“你想说什么，难道还准备趁人不在，把每个人的房间都搜查一遍？”
  周靖淇叹了口气：“算了，估计也是友非敌，咱不费那个劲儿，干正事要紧。”
  曹焕一挺身从地上站起来，随手拿过沙发上的外套：“说到底，还是因为队长你权限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