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寒踢了阿和一脚：“还不把上面那层拿下来给凉薯吹？”
  阿和连忙搬起凳子爬上去。
  凉薯：都多大了？还吹蜡烛？
  闵傅按住他的肩：“这是我们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让着点我们好吗？”
  算了。
  凉薯靠回轮椅上。
  他就动了一下，闵傅就看到了？
  这也太敏锐了。
  阿和取下最小的蛋糕端过来：“凉总，许愿。”
  幼稚。
  凉薯抬头，三双眼睛盯着他。
  “……”他们怎么比他还要期待？
  阿和催促：“快，凉总，蜡烛要烧完了。”
  凉薯闭上眼。
  许愿？
  许愿这东西，还有人信？
  他本来打算意思意思，哄哄这几个人。
  到最后竟然真的许了一个。
  [希望他们永远这么开心。]
  许完后，他吹灭蜡烛。
  阿和拿来刀：“凉总，切蛋糕。”
  凉薯好多年没切过蛋糕。
  他接过小刀，平等地划分。
  两块粉色的给闵傅和方乐寒，蓝色的给阿和。
  方乐寒指着上面的爱心：“我要那个。”
  凉薯：“……”
  他切下爱心放在方乐寒的盘子里，转头对上闵傅的眼睛。
  行了，不用多说，他又给闵傅切下一个爱心。
  一个也是送两个也是送。
  凉薯干脆又切了一个。
  刚要给阿和，闵傅和方乐寒同时抓住他的手腕。
  闵傅：“阿和不喜欢爱心。”
  方乐寒：“他要什么爱心？”
  阿和默默收回自己的盘子：“嗯，我不喜欢爱心。”
  又不是真的心，做出来的而已。
  二哥和方导演的占有欲也太强了。
  不喜欢？
  那他自己吃。
  凉薯选了一个水果最多的那块。
  味道真不错。
  吃完蛋糕，阿和拿出礼物。
  他参加过凉总的生日晚宴，知道凉总以前收过的礼物无比贵重。
  相比之下，这个礼物太廉价了。
  “凉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有点不好意思，怕凉总看不上。
  这才正常的礼物该有的尺寸。
  凉薯放心了。
  他就怕阿和和方乐寒待久了，耳濡目染，也变得夸张。
  “谢谢。”
  阿和没从凉薯脸上看出什么嫌弃或者鄙夷。
  他松了一口气。
  凉薯对礼物还是有点兴趣。
  眼看就要打开，方乐寒不乐意了。
  “不行，我先送的，先看我的。”
  他第一个送的，当然要第一个打开。
  凉薯知道自己不打开方乐寒的，方乐寒就不会让他打开阿和的。
  为了避免麻烦，他滑到那个超大的粉色盒子前。
  他拉开蝴蝶结，丝带掉落在地面。
  剩下来该打开盖子。
  这个由方乐寒帮他完成。
  凉薯的视线只能看到盒子顶端有个毛茸茸的东西。
  方乐寒抬起盒子，推到。
  里面的东西从盒子掉出来。
  “……”
  那个粉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是不是玩偶熊？
  凉薯直接转身，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方乐寒赶紧拉住他：“它不好看吗？这么粉，这么可爱。”
  凉薯拒绝接受这个现实。
  他一个一米八的男人，抱一个粉色的大熊是怎么回事？
  那会削弱他霸总的威严。
  方乐寒抱起熊脑袋，放到凉薯腿上。
  假装玩具熊的语气，可怜兮兮地说：“主人，你不喜欢我吗？”
  说实话，那个熊挺好看的。
  好看在哪儿呢？
  熊的眼睛和鼻子是用粉色的钻石镶嵌。
  还有脖子上的蝴蝶结，中心也用了一颗超大的粉钻。
  凉薯的手指蠢蠢欲动。
  方乐寒：“主人，我很乖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凉薯抵不住，抱起熊头：“……谢谢。”
  方乐寒从后面探出脑袋，双眸熠熠生辉。
  只有闵傅没送了。
  有了方乐寒的礼物冲击，凉薯心想闵傅不送也好。
  万一弄得比方乐寒还夸张，他受不了。
  闵傅全程都很淡定。
  中午给凉薯做了一桌子喜欢的菜，还破例给凉薯喝了甜甜的果酒。
  直到晚上，他和凉薯说：“再过二十分钟，记得来卧室拿你的礼物。”
  凉薯点头：“嗯。”
  他觉得这酒好喝，没太注意闵傅离开。
  二十分钟后，他来到闵傅的卧室门口。
  嗯？闵傅去哪儿呢？
  他打开门，房间一片漆黑。
  怎么没开灯？
  凉薯摸到墙上，按下开关。
  灯亮起的瞬间，房间的情景也展示在他眼前。
  只见闵傅头上戴着黑色的动物耳朵，脖子上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
  项圈上挂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闵傅走一步，铃铛就响一下。
  凉薯大概喝醉了。
  不然怎么看到闵傅和狗一样趴在地上，一步一步朝他爬过来。
  闵傅爬到凉薯面前，突然叫了一声。
  “汪。”
  凉薯有些醉了。